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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锦时涧低头,这沈同志的眼皮分明还是紧闭的,呼吸频率也没有变化,哪门子醒了?

他俯下身,试着靠近对方的耳朵,小声说:“起床了哥们,太阳晒屁股啦。”

然而,并没有丝毫动静。

锦时涧回头看吹陌,对方还是一副笃定的样子。

好吧,他就不信叫不醒装睡的人,转身直接开始上手。

左挠挠,右挠挠,胳肢窝来一下,腰窝也来一下,实在不行,他就打算把人的鞋给脱了挠脚心。

可惜,沈一文同志没给他这个机会,在被挠了三四下后,终于忍不住破功,笑着坐起身,“哈哈哈哈哈你别挠了,别闹了。”

锦时涧撒开作恶的手,佯装生气地锤了锤他的肩,说:“你干嘛装晕啊?”

借着被挠痒痒肉的余韵,沈一文笑了一会儿,情绪平复过后,忽然就冷下脸来,眉间阴郁仿如乌云密布,扇都扇不开。

“怎么了?”锦时涧被他的表情吓了一跳,立刻正色道。

沈一文摇摇头,泛白的唇瓣抖动了下,勾起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锦时涧感觉很难过,一方面因为朋友的不良状态,另一方面因为自己不被朋友信任。

他低落道:“我们是兄弟,是队友,你有什么事,要跟我们说。”

这话就像一掬温水浇在心头,沈一文鼻头瞬间就酸了,他红着眼眶,语出惊人:“我、我的记忆被篡改了,那个掉下楼的人……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