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活着死了,”后面另一名阴差走上前,一副不讲情面的样子,“涧大人,恕我直言,地府有地府的规矩,你刚来不久,还不了解,我等便当未曾听闻这番话。若真心为他好,你就速速离去,莫要耽误办差。”
涧没想到后头还藏了一位的阴差,油盐不进的模样完全让人钻不了空子,这该如何是好?
“我并非胡言乱语,书安已然无法承受,大家一看便知。文书也有可能出现错误,我可以去请示阎王,还请二位随我一起。”
阴差还是冷着脸:“时间未到,工作也未完成,我们不能离开。”
“大人,我们抽完这鞭,便可散职,不如等到那时,我在同您一起上阎王殿?”那如今还蒙着圈的小阴差说。
涧要崩溃了,等阴差抽完这鞭,白书安也归西了。不对,哪还有什么归西,灵魂应该直接变成泡沫没了。
白书安抓了一下他的衣角,小声说:“我真的可以,就一鞭,没什么大不了的。”涧看着对方,他活了百年,深知这一鞭抽下去的后果,他没法冒险,更不能看着朋友灰飞烟灭。
此时,隐藏在白色西服下羽翼正蓄势待发,若不是道理讲不通,他也不想走到这一步。
“对不住了。”涧低声说,转瞬间,一双翅膀破开衣料骤然大展,将白书安护在身下,同时隔开两位阴差。
前头油盐不进的阴差迅速扬起锁链,与涧对峙,“大人这是干什么?要与地府作对吗?”
涧的翅膀足有两米宽,轻轻松松卷起白书安,捞进自己手里:“今日多有得罪,过后我会亲自上阎王殿解释清楚的。”
说罢,他抓着白书安,展翅腾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