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弱的雌虫这样对他说。

他还没有完全记住他的名字。

被污染的面孔,下半张脸叠满黑斑。

——我被污染了。

砰。

费谢尔的手指肉眼可见地发抖。

这是军中一个不成文的规定。

原始星球的虫族不像他们靠秩序和文明进化,原始星的虫族,他们本能地扩张和生存,靠污染,靠吞噬生物,在整个族群内共享对他们有利的基因信息。

为了对抗这种攻击,因赛特虫族的处理方式则是给被污染的士兵植入控制中枢,变成活死状态,阻断传输。

而且,为了高效利用这种已经没有自我意识却被污染的“俘虏”,他们的身体往往会变为兵器,成为先遣队,有去无回。

所以,为了自己的战友们,面对被污染的同袍,战场上的他们会抢先一步处理,植入中枢,然后亲手了结。

太残忍了。

明明是你的战友,却要被你亲手终结,甚至这样更好。

或者在你与他们并肩时,你也不清楚,自己的未来会死在谁的手上。

费谢尔的手在空气中逐渐变热,越来越烫,他又将手放回凉水里,嘶了一口气。

陌生的身体,陌生的身份,陌生的战术。

像是偷走了谁的人生一样。

突然,直播间里的主播们惊呼一声。

“我们居然都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