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你狡辩,

他同你收敛,

你在他面前像个瞽者。

就让他的子民成为你的牲祭,

你复活的晚宴,

我崇高的阿戈尔。”

最后一个奇异的音调落下,那歌声倏然远离,一下子,周围只有钟易踩在霜草上的动静。

他这种异常没有任何反应,双目依旧盯着前方,一步一步,机械地行走。

忽然,他眨了眨干涩的双眼。

前方干蜡的树干后,缓缓走出一个金色头发的青年。

对方上身只穿单薄的白衬衫,领口微微解开,露出脖颈,不怕冻似的。

钟易脚步渐缓,一步,一步,顿住,在三米开外的地方停下。

“宁……”

他迟疑地张口。

不敢再向前走。

因为不管他怎么向前,那人始终与他保持着距离,永远没有触及的机会。

钟易紧紧闭上眼。

体温融化了凝结在睫毛上的冷霜。

这是幻境。

-

“你怎么了?”

再次睁开眼,布洛和宁曼停在自己面前,投来担心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