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海息,她们本该是你的母亲,你的妻子,你的女儿,你在这个族群惺惺相惜的同胞。”
“我们的同胞,我们的……”
“可虫族神夺走了她们,让我们苟延残喘,让我们危在旦夕。”
“夺走了……夺走了……”
“我们会复活阿戈尔,会向虫族复仇!”祭司激动起来,他舞动双手,尾鳍啪地打在台面。
“复活!复仇!”
“复活!复仇!”
年轻的海息们躁动起来,年轻且愤怒的气焰在他们每一双美丽的眼睛里喷薄而出。
“我们播撒种子后,会向神所前进,与伟大的阿戈尔融在一起,以身饲神,成为他的养料。”
“我们向他微弱的神心祷告,终有一天,无数海息的灵魂会铸成他复活的躯体,虫族的精粹会成为他复活的营养,他的神心会再次强壮地跳动起来。”
“会跳动起来。”
“他会睁开眼看这片荒芜的海域。”
“会睁开眼……”
年轻的海息们复述着这套古老的故事,一代又一代地传承下去。从一出生,在他们的胸腔里,便支起一个名为愤懑的火把,若有谁不和他们一样愤怒,则会被视为异端。
“从今天起,你们将交出大脑,不被授予知识,不被允许思考,不被支持发展智慧,不被准许前往其他海域。”
“你们可以尽情享受十年的幸福,欢唱十年的赞歌,累积十年的祈祷。”
“你们是快乐的子民,你们也将融入复活神的荣光。”
祭司缓缓地低声诉说,他的声调柔和,像是在唱着歌。在这些话语之中,年轻的海息们渐渐露出宁静祥和的微笑。
除了角落里的一只年轻的海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