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要是以后还想找别的雌君雌侍什么的,咱们就取消这一环节。”
吉尔斯避开费谢尔,神神秘秘在钟易耳边说。
“为什么?”
“呃,设置刺青这一环节有好几个用处。一来,咱们这毕竟是一个恋爱日常,而青痕就象征着彼此的契约,前期的暧昧,亲密,再加上契约,能将节目气氛推向顶点。二来,最近《外骨骼》要重映了,刺青痕在影片中是一个很重要的意象,而且这部片子也是咱们卡尔导演的作品,为了再次提高热度,也是反哺咱们这档节目,刺‘青痕’就是给观众的共同记忆点。”
“然后……”
“我的意思是……”钟易轻笑着打断吉尔斯全盘托出,“为什么不做呢?”
“啊?”
铃铃。
刺青店走复古风,门口挂着风铃,在大雨里,风铃清脆的声音混在嘈杂的雨声中,格外突出。
“真的要做吗?纹身这东西……不知道会不会疼。”
钟易将手搭在门边正要开门时,费谢尔的手指叠上他的,迟疑地问出口。
雨伞打得低,钟易稍稍勾着头,撩起眼皮瞅了一眼费谢尔。
费谢尔飞快瞟了一眼身后的摄像,又向钟易看去。
钟易眼前的黑发还是有点长,有些遮眼睛,那双灰色的瞳孔静静伏在眼皮下,只在外界光线变化时流动些许变化。眼尾走势是下垂的,睁着眼睛的时候到察觉不出来,只能从眼神中看见他的理智,他的冷峻,就像一支时刻指向前方的箭,与迟钝绝缘。
但当他垂眼思索,或者从下往上看专注地凝视时,你才能从那微垂的眼尾中,品查出些许恹恹和委屈。
“要做。”
费谢尔的心一下就软了。
“好吧,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