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谢尔拧眉:“你就是为了让我说出这句话?”
卡尔低头重新播放着刚才录下的画面。
画面中央,银发雌虫上将侧身坐在窗边,厚重的窗帘将外面的光线完全遮蔽,周围环境变得幽暗。卡尔在他斜侧方打了一道光,为他的身侧镀上一层朦胧的光边。
神秘、优雅、悲悯。
雌虫上将就是以这样的姿态,缓缓说出卡尔为他准备好的台词。
费谢尔录完之后,心中逐渐升腾起不安,刚才卡尔向他唏嘘过去的苦难,又感叹如今社会的无序。或许是受到电影的影响,他不免动了恻隐之心,答应帮助卡尔,只录下一句话。
但当卡尔录完,检查回放时,他又隐约觉得不太对劲。
他看向钟易,对方也在安静地回望他。
仿佛总是这样,他看向钟易的时候,钟易总会以这种目光回应。
他想起以前,自己在钟易身边,听他讲一些自己根本不明白的话,那些或许与研究相关,或许宇宙本原有关,总之他听不懂,却也不觉得厌烦。那张嘴像是有能美化枯燥知识的能力,费谢尔听他讲一整天都不觉得无聊。
如果永远停留在那时候就好了,让他们只有彼此,随便去宇宙间任何一个地方,不理世俗,不理命运,自由自在度过每一刻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