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站点忙不过来,沈思朗就算受了伤也一直没有休息,徐声声拗不过他,只能由着他去。
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家后,徐声声坐在沙发上摇了摇头,兀自打开了一听啤酒,仰头猛灌了几口后仰在了靠背上。
他歪着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黑云密布,雨要下不下的。
他开始有些担心起来。
沈思朗回竹城后没有固定住所,一开始是住宾馆,后来盘了站点后,便睡在店里,他不知道沈思朗还有哪里可以去。
心里实在担心,他便又打了个电话,但仍旧无人接听。
“这家伙,难不成又玩失踪?”徐声声捏着手里的拉罐,有些郁闷起来。
天色实在太晚了,徐声声的确累得遭不住,简单收拾了一下,便钻进卧室倒头就睡。
他想着,可能沈思朗缓过劲儿后去了哪里,手机也许是没电了。明天早上,他应该会如常出现在站点,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冲着自己大吼一句:“徐声声!!!猪都比你起得早!你还能再来晚点儿吗?”
他希望,明天会是这样。
同善桥街同善苑小区的路灯还亮着,小区内住户的灯光却都已经灭掉了。
9栋顶层的窗户却隐隐透出橙黄色的灯光。
房间的灯刻意调暗了,橙黄色的光线下,乔以安蹲在床边,仔细脱掉了沈思朗的皮手套。被血浸染成一片的纱布触目惊心地映入了乔以安的瞳孔,他垂着眼眸,久久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