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只是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我不放心。”乔以安说着,将椅子往前面挪了挪,挪到了沈思朗的面前,拉起他的手,开始拆纱布,嘴里也不闲着:“我觉得要缝两针才行,别动!”
沈思朗有些受宠若惊,他觉得乔以安这态度不对劲儿。
昨天那持久的对峙和简短的话语让沈思朗觉得乔以安没有原谅自己,可此刻乔以安的态度却让他恍惚觉得,乔以安根本没自己想的那么无情和冷漠。
“痛吗?”乔以安柔声问着。沈思朗摇头说:“还好。习惯了。”
说完,沈思朗就觉得自己说错话了。他不该说后面那三个字的。
“怎么伤的?”乔以安不动声色地问着。沈思朗不知道怎么解释,支支吾吾着,只说是切菜不小心弄着的。
他实在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因为撞见十几岁少年打架斗殴,然后自己去劝架被误伤了。
乔以安凑在沈思朗的掌心吹了吹,那温热的湿气拂过掌心,微痒替代了疼痛。
沈思朗有些失神。
沈思朗就这样任由乔以安为他处理着伤口,那时而拂过掌心的温热抚平了萦绕在他内心的不安,他久久地盯着乔以安的头顶,目光下移至他的后颈,又缓慢挪动到他的后背……慢慢下移着,他觉得有些危险,悬崖勒马收回了目光。
沈思朗你他妈想什么呢!
他在心里狠狠抽了自己几巴掌,把自己抽得七荤八素,反而更混乱了。在乔以安面前,他总是容易慌乱和失措。
“我给你挂了号,一会儿给你开点儿外用药和消炎药,回去记得每天上药和吃药,一个星期后来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