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有了这个身份,他才算有了家,有了亲人,有了一个无论跑多远,都可以回去的地方。
沈思朗从不理会那些取笑,但他容不得别人骂乔以安是没有父亲的野种。
乔以安不是野种,因为乔以安是有父亲的。
只是他母亲从不会告诉他那个人是谁,她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乔以安父亲这个话题,是他们家的禁忌。
在长久的岁月里,沈思朗把自己淬炼成了乔以安的守护神,而乔以安的细致温柔,让沈思朗觉得,日子虽苦,光芒常在。
乔以安,就是他的光。
而现在,他的光正在厨房里面熬着粥,准备着早餐,他必须得去打个下手,免得一会儿又在吃饭的时候被埋怨。
沈思朗动了动肩膀,让昨晚上搬过重物后的酸痛稍微缓解了一下,然后下了床,弯腰进了那个已经装不下他的低矮厨房。
“今早上就喝粥啊?”沈思朗挤在乔以安的身边,他个子太高了,只能垂着脑袋看着锅里沸腾的水问着。
乔以安用勺子在锅里搅动了两下,把勺子搁在一旁后,嫌弃地往旁边挪了挪,“大哥,这地儿就这么小,不嫌挤啊?你长这么高,咋就不能长长脑子,赶紧出去!别碍事好吗?”
“乔以安,你又拐着弯儿骂我了吧!”沈思朗猫着腰,“我怎么就没脑子了?我好歹也是全校前一百名。”
“呵!”乔以安不屑,“也就考过一次!我看你能说一辈子。再说了,你们学校……”他不忍心继续说下去。
“喂!乔以安,不带这样打击人的吧!我可是你哥!兄友弟恭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