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怎么总是这样!”沈思朗转过一个街口,往里面开去,“对了,他要是一会儿清醒了一点,你跟他说……算了,跟他说了肯定明儿也忘了。苏南,你照顾一下他,别让他睡地上。”
沈思朗本想跟徐声声说改一下涂料的颜色,但考虑到现在徐声声喝醉了,跟他说了肯定他也记不住,索性就没说。
电话那头的苏南回了句“好”后,沈思朗伸手欲断掉电话,一声语气模糊的声音阻止了他的动作:“苏南,你小子是不是玩儿我呢!你不是说喜欢、喜欢老子吗?怎么、怎么情节人还把老子晾一边……你、你、你给我、给我过来……”
通过这一段断断续续吞吞吐吐的话,沈思朗大抵也能猜到徐声声现在已经神志不清了。他刚想说句什么,紧接着对方那边就挂断了。
沈思朗不禁摇了摇头,加大了油门,朝着那条街的出口开去。
城市的霓虹灯交替闪烁,在车窗外不断后退,一如飞速流逝的时光。
乔以安比沈思朗先回到同善苑,他在地下车库没看着沈思朗的车,停好车后便没有下车,坐在驾驶位仰靠着。
他抬手,借着车内昏暗的灯光看着左手无名指的那枚素圈戒指,心中猛然升起一种强烈的满足和幸福。
虽然刚才他面上什么也表露出来,旁人根本无法知道当沈思朗将这枚戒指套上他手指时,他有多么的愉悦和欣喜——一切都只有他自己知道。
那种澎湃到快要溢出来的喜悦就像是一场猝不及防的海啸,潮水从他的心上漫卷而来,又漫卷而去,如此反复,如同一场惊心动魄的冒险,令人不禁沦陷其中。
他不动声色地享受着这场冒险后的胜利结果,把这些小心思藏起来,留到现在自我欣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