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后,沈思朗又坐回了沙发上,不知是因为太累了还是吃饱了大脑缺氧,瞌睡一下子就来了,眼皮重重压下来,闭着眼很快就睡了过去。
没一会儿,乔以安顶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出来,转头倒在沙发上的沈思朗,喊了声:“我不是让你回自家去睡吗?”
但却没有得到回应。
乔以安疑惑着走到沙发旁,看着躺在沙发上睡得很熟的沈思朗摇头笑了笑,随即目光落在他左手无名指时,嘴角不自觉扬起了一个更加炽烈的笑意来。
想到刚才沈思朗的坏心思,他呢喃了一句:“这家伙,不会是装睡的吧?”
他摇着头弯腰将沈思朗落在地上的一只脚抬了上去,然后将一旁的抱枕拿来枕在沈思朗的脑袋下面,以防他明天会落枕。
沈思朗的面容沉稳,呼吸均匀,两道眉毛不加任何防备地舒展开来,看上去睡得很香。
乔以安缓慢蹲在一旁,静静看着他的睡颜,鼻息之间,全是无以复加高兴。眼前这个人,已经不像重逢第一天他在路边捡回来那天晚上一样睡不安生了。
他没有再说那些梦呓之语,他睡得无比踏实和安稳。
——心病还须心药医,乔以安又何尝不是。
只是,乔以安仍然会心疼和难受。因为他知道八年的经历之中,沈思朗可能都生活在暗无天光的环境之中,这也是为什么他不敢轻易问他的原因,因为他害怕触碰到他最柔弱最抵触的地方,所以,如果对方没有做好准备告诉他,他可以什么也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