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的手劲确实大,挠得归海背后火辣辣地疼,他顿时一副吃了沙子的表情,把偶像包袱全扔了,有气无力地说着:“先付钱,再进店。”

老板娘一踢佛山无影脚就把归海蹬进去了,转而换上一张慈祥的脸,笑眯眯地看着巴戈,“今晚免费,明晚记得再来哦,酒的事你不用操心,我给老冯那铺子打个电话,一会儿就送过来,保证你喝的尽兴!”

巴戈挤出勉强的笑容,喉结滚了一下,站在俱乐部门口深深凝望了一眼,里面像个无底的深渊,他只能黑灯瞎火地对付了,但愿里面那群牛鬼蛇神安分些,不要整什么幺蛾子。

老板娘掀开帘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巴戈的心脏快要跳出来了,在昏暗灯光的渲染下,他走过一条三米长的走廊,每走一步都要提前做好心理建设,免得突然窜出来什么奇怪的东西。

走到更开阔的内堂后,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刺鼻的香水味,夹杂着一些烟味、药味和厕所味。

眼前的景象……怎么形容呢?巴戈想到了一个词,叫“震碎三观”。

他整个人都不好了,翘着的兰花指很快蜷缩回去,僵成一块坚硬的拳头,直起身板,体内的警报系统瞬间打开,像随时准备要干一架。

这时候,如果有个男人冲他抛一下眉眼,他一定会原地呕吐到脱水。

从巴戈进门那一刻起,归海就没移开过视线,他一直在观察巴戈的一举一动,经过一番谨慎的考察后,他断定巴戈可能是个初入圈子的直男,但有没有开始弯出一定弧度,还有待进一步检验。

“嗨!”归海大摇大摆地走过来,指了指坐在角落的一个醉酒的男人,“那个,看到没?你喜欢吗?”

巴戈频繁地眨着眼睛,他感觉胃里的食物已经快涌上喉头了。

归海将手臂搭在巴戈肩头,贴着他的耳朵说:“那个男人喝醉了,现在不省人事,兄弟,拿下他就靠你了!”说完拍了拍巴戈的胸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