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开始缓和,大家都在等归海接下来的举动。
归海用舌头舔了舔下唇,笑一会儿、愣一会儿,接着他说了一段令在场所有人都瞠目结舌、不堪入耳的话。
“巴戈,你知道我每次看见你的时候,在想些什么吗?我在想,什么时候能和你嘴唇贴着嘴唇,脖颈交着脖颈,器官缠着器官,体/液交换体/液,然后真正进入彼此的身体,我想看看你的身体里住着谁?你说你大老远来是想找些关于我的素材,巴戈,你知道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在向我表白吗?”
归海的眼底透着浅浅的笑意,上扬的眼尾附带一抹湿润的绯红。
坐在巴戈身边的警察一副“要玩完”的样子,用手遮住眼睛,示意辅警赶紧把归海押下去。
巴戈面无表情,心情却五味杂陈,不是单纯的生气,也不是单纯的羞耻,而是在心底滋长出了芽,又在刚才那一瞬开出了花,这花带刺,挠得心里又疼又痒。
说来奇怪,这种充满着性/欲和情/欲的话竟让巴戈觉得重回少年时代,他已经记不清自己情窦初开是什么时候了,如果“记不清”代表着“不作数”,那刚才那一刻可能是个新的开始,就像在校园里和初恋的第一次吻,青涩而浓郁。
第9章 巴戈的反思
【我讨厌一个人的时候,如果这个人突然说喜欢我,那我就不那么讨厌对方了,我们都是如此有原则,无法讨厌一个有眼光的人。
他是如此特别的一个人,每次见他,都有前所未有的新鲜感,从阳光痞气的男孩,到愤世嫉俗的男人;从温暖正直的伪君子,到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真小人;从毫无交集的平行线,到破天荒的交叉点,从此,他被我装进眼里。
满地都是六便士,我却抬头看见了我的月亮。】
幼儿园的铃声响了。
巴戈从电脑的文稿编辑中回过神来,他合上笔记本,就像关掉了伊甸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