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海驻足半会,仔细辨别着惨叫声传出的方向,径直朝后房走去。

“海哥,别去!”女人一着急,鞋跟断了,脚也崴了,脚踝肿起一块鼓包,顷刻梨花带雨,朝帘子里大喊:“归海进去啦!你们麻利点!”

后房由一间废弃厂房改建而来,内有十几间小卧室,这是归海头一次进去,一开始晕头转向地乱窜,之后换了方法,一间一间地找,直至走到第七间卧室,房门怎么也拧不开门,他踹了几脚,里面也跟着响了几声。

“开门!”

归海叫嚷着。

“你不开门,我就点火把这里全烧了,让你们给这家店陪葬!”

归海的声音震耳欲聋,其他人等也开始骚乱,整个厂房逐渐像开水锅一样沸腾起来,衣衫不整的男男女女从房间里涌出来,各个抱头鼠窜,鞋子袜子满天飞,唯独第七间房迟迟没有动静。

“巴戈!”

归海使劲摇着门把手。

“你是不是在里面呢?是就吱一声,弄出点声响!”

归海把耳朵贴在门上,听见里面有一些金属器材碰撞的声音。

“还不开门吗?我开始倒汽油啦!一桶已经倒完了,你们闻到了吗?”

归海说着,把脚边一个酒瓶子在地上磕了几下,顺带掏出手机,拨通了警局电话。

“第二桶啦!啧啧啧……这汽油质量真不错,无色无渣,芬芳四溢,一会儿和烧焦的人肉味混在一起,一定是唇齿留香,美味无比啊……”

巴戈被蒙住了眼睛嘴巴,还被绑住了手脚,他听得见门外归海的声音,却无法回应,他的胳膊被左右两个大汉钳制着,但随着归海在外面的“表演”愈加丰富,大汉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小。

巴戈感受着胳膊上力度的变化,企图寻一个合适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