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的人挺多的,特别是这种类型的男人,我这人比较热心肠,遇到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肌肉男,就想着帮他们介绍工作,这个,不犯法吧?”

归海义正词严地辩解着。

警察放出壮汉受审的录音,里面传出闷葫芦似的声响:

“归海是男女通吃,他之前去‘同志俱乐部’风流完,还要回足浴店消遣一回,和里面的漂亮妹子耍在一起,还给妹子们钱……”

归海怔了一下,脑子高速转着:

“那是足浴店啊!我去洗个脚怎么了?再说,我给钱也是给店家钱,人家给你按摩脚,你付给人家报酬,我什么时候给漂亮姑娘钱了?这里又不是国外,服务完又不用给小费,我又不傻,况且我钱也不多。警察大哥,他空口无凭,你怎么能听信他的一面之词就定我的罪呢?”

警察觉得归海挺聪明,反应也快,总让人揪不出什么破绽,但却生着一副纨绔子弟的皮囊,很难让人相信他是个好人。

“那就等巴戈醒过来,听他怎么说吧!你现在,还是得老老实实待在这里。”

警察的语气平和了许多,因为与上次相比,这次的归海显然十分配合他们的工作,也算是改造成功了。

归海歪嘴絮叨着:“鬼知道他什么时候醒过来,要我说,直接从病床上薅起来,押来送审!一个记者,整天没事在俱乐部和足浴店鬼混什么?警察大哥,你们可得好好查查他的底细,有可能是披着羊皮的狼,指不定哪天……”

“你能不能消停会!”

警察斜眼道。

巴戈苏醒时,最先赶过来的是他爸妈,夫妻俩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围着儿子团团转。

巴戈的身上裹满了纱布,像刚从棺材里爬出来的木乃伊。

“哎呀,爸,这是我的工作,怎么在你嘴里就那么难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