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海浑身的血脉都在扩张,他发疯似的冲上前去,抓住舞台上那人的手。
可是,当他抬头时,才发现那人——
竟是巴戈……
“卧槽,你怎么在这儿?”归海撒开巴戈的手。
巴戈眉眼间充溢着数不尽的柔情,他缓缓伸出手,摸着归海的脖子,顷刻间将自己冰凉的唇贴了上去……】
“我去!”
归海从梦中惊醒,连人带被子滚进床底。
“哎呀!”他揉着尾椎骨,“摔死我了!”
阳光大束大束地透过木制窗帘照了进来,归海眯着眼,弯下腰,习惯性地捡起散落一地的床单。
归海盯着四平米大床,才恍然意识到,原来自己已经恢复自由,身边再也没有长指甲的胖男人欺负他,也再没有连夜的湿气、寒气折磨他的身心。
他站在穿衣镜前,指着镜子中头发乱糟糟的家伙说:
“归海!给爷支棱起来!你以后可是要当大老板的人!怎么能随随便便进局子呢!头可断、血可流,骨气不能丢!听到没?”
他又靠近了些,仔细检查着脸上余留的伤疤。
“哼,瞧你这可怜巴巴的样,以后……要好好爱自己啊。”
他盯着镜子里那个蓬头垢面的家伙,感到陌生又厌倦,
他冲了个久违的热水澡,刮了胡子,喷了点发胶,把长刘海抹到耳后,额头剩下几缕卷卷的呆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