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戈拍了拍归海的脸。
“你就完了!”
归海没有说话,坐在窗户下晒太阳。
巴戈站在门口一头雾水:嘿?怎么忽冷忽热的,比甘甜甜还难捉摸?
“那我走了。”
巴戈又强调了一遍。
归海迎着满面金色的阳光,微微点点头。
出门后,巴戈看见值班室老大爷正在收拾床铺,一打听才知,老大爷自觉工作上有懈怠和失误,请辞了。
大爷一个劲儿地塞着形状各异的布团,自嘲:
“哈哈,你看我这手,就是笨,想起我老伴……”
大爷摇了摇头。
“不说啦,老伴去天上等我啦,不过我现在还不能过去,因为我还有孙女在上学,孩子爸妈都去桦城工作了,听说那地方繁华的不得了哦!”
巴戈进屋去帮大爷收拾着,问:
“那你辞了工作,日后只能靠养老金了呀?”
大爷心事重重地说:
“其实,我前年就退休了,但这地方偏僻,没多少年轻人愿意过来,就给了我这退休老头一个看门的机会,人呐,一旦老了,胆子就小了,我后悔那天晚上没帮你叫个救护车,唉,这份工作就留给更勇敢的人吧——我呢,打算回家卖花去。”
“卖花?”
巴戈觉得大爷的思维真跳脱,年轻时从警,老了改行卖花,这才真是刚柔并济呐。
巴戈出来后的第一件大事,就是赶回家看女儿和儿子。
巴戈的母亲风尘仆仆地从超市回来,身后串着两只小不点。
巴戈一进门,映进客厅的影子把儿子吓了一跳。
“你们看看谁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