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室换了个人,看着五十岁出头,他瞅了一眼巴戈手里大包小包的东西,笑道:“你这当哥哥的还挺称职。”

“呃……”

巴戈愣了一下,心想:算了,不重要。

表面上,巴戈和归海好似亲兄弟,知己知彼。

其实,巴戈连归海的生日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归海的家庭状况,甚至完全不了解归海的过去。

可这些都不耽误巴戈想见归海的迫切之情。

随着年龄的增长你就会发现,要留住一个人是很难的,特别是要留住一个心爱之人,更像是在沙砾里闷头找金子,每个人都是一位饱经风霜的淘金者。

归海听见巴戈的脚步声了,他比谁都想冲上去,可他比谁都畏惧自己体内的病毒会以一种毫无觉察的方式潜入巴戈的体内,蚕噬巴戈的后半生。

归海早就做好打算了,他实施着自己拙劣的计划,以为只要一味的远离,就可以让巴戈变得冷漠。

“归海!”

巴戈站在门口,笑嘻嘻地敞开怀抱。

拘留室里多了两个大胖男人,此刻正窝在角落暗中观察。

归海只是面无表情地望着巴戈,巴戈见归海并没有迎上来的意思,便收起了热情的怀抱,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说着,巴戈拿出一个保温杯,又提出一个热水壶。

“你不能再喝冷水了,又不是小孩子,不知道爱惜自己,那自来水里万一有细菌怎么办?到时候又把自己折腾得半夜躺厕所里,半死不活的,人家警察可没义务天天把你往医院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