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块头当即败下阵来,急忙哄道:“没有没有,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归海和医生说,自己要回家取东西,医院的人才放他走。

他在医院门口打了辆出租,在出租车上的第一个电话是打给巴戈的,然而这次,巴戈接通电话后语气很寡淡,并没有往日那般热情。

“我今天工作任务重,就不回去了,你照顾好自己,不要再让任何人浪费时间担心你了。”

巴戈说的时候是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的,纵然极其不情愿,他也不想再让归海感觉自己随时可以倚靠别人。

“你又不是三岁小孩了,不好好吃药,不按时体检,工作没着落就算了,现在身体也垮了,你是想提前养老啊?真把我当你儿子了?”

“知道了……”

归海挂断了电话,胸口堵的慌。

他不喜欢巴戈这种居高临下的说话方式,这样的语气,让他想起了怀远山,想起了怀远山充满教唆口吻和颐指气使的样子,如果有一天,巴戈变成了第二个怀远山,他一定逃的远远的,永远也不会再见巴戈一面。

这头,巴戈刚挂了电话,就听见师哥在村头的茅厕里喊道:

“巴戈,给我拿点手纸!”

巴戈故意道:“我这也没有,你用袜子吧!”

“什么?”师哥崩溃道,“别啊!我……我的袜子是我的命,我不能不要命啊!”

巴戈从兜里掏出一包纸巾,“那你用我的袜子吧!”

“别……别啊!你万一有脚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