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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夜里我被管事的鸨儿强行灌进一壶掺药的烈酒送进客人房间,却没想到刚进门我就借着被酒浇过的倔劲挣扎,一巴掌扇破屋内人的嘴角。

被我抽嘴巴的客人貌似也是个狠角儿,眼看面前肥头大耳、油光满面的男人抹去嘴角的血迹,盯着我的眼目露凶光,我当下就知道要完了。

果不其然,不出一刻钟我就被一群着正装的男人抄家伙拉到门口暴打了一顿,棍棒锤打在我的背上、腿上。

我本能地缩成一团,用胳膊护住脆弱的头,被打的地方皮开肉绽的痛。

混乱中还有人冲我的肚子狠狠一脚,我猛地颤了一下,那样子看起来一定很狼狈。

不知到这样的殴打持续了多久,最后我被打的眼冒金星,差点曝尸大街。

本以为那晚过去,被丢在大街上的我尸体会被路边的野狗捡去填肚子。

毕竟夜里我衣着破烂还带着一身伤,趴在路边冷得直哆嗦,几次觉得阎王爷可能要来接我下地狱。

再后来,我看见一只像我一样肮脏又可怜的瘸腿野狗走到身边,它舔去我脸上的污渍和手上的血痕,踉跄着步子靠在我身边睡着了。

我强撑力气低头看了眼身下的狗,它身上的毛发打结的厉害,白毛早已变成一缕一缕的灰色。

好吧,我没资格嫌弃它。

一人一狗还真是相似,我现在身上被南院鸨儿换上的奇装异服也已经被打的破烂不堪,一丝一缕挂在身上摇摇欲坠。

可能猜到我现在拿它没办法,小狗靠在我身边哼唧哼唧睡得很踏实,热意透过皮毛传到我身上,一时也分不清到底是谁在拿谁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