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鸭三两成群在水上漂,糊糊坐成板正一团正舔爪舔的认真,再抬头看到池塘中的鸭子,又直勾勾的眼馋的不行,伸着小爪探探水不敢下,气鼓鼓缩成一团。
我趁机偷摸了一把它的小脑袋,它没发现。
十三勾住我一边胳膊靠上来,语气委屈的不行:“沈先生我真的好羡慕你啊,你不干活也不用挨打挨骂。不像我,他们仗着我年纪小老欺负我。”
我笑笑,没回答他这个问题。
他见我日日清闲活得安生,我倒羡他忙忙碌碌过的充实。
总好过时时面对那些明里暗里的流言蜚语,也只能任其发酵还不能反驳。
再怎么说我堂堂七尺男儿,每天面都要对这样践踏自尊和人格的诽谤,心里肯定不会好受。
就像刚刚段世炎说的,这些年来我烈性的脾气甚至连同男子气概都已被磨去很多,要是放在五年前,不管怎样我定要抓住说胡话的人照着脸先给一拳。
人心隔肚皮,这诺大的宅邸是非纷杂,其实大家各有各的愁,谁也不必羡慕谁。
“对了沈先生,”十三突然来了兴致,看他这样子我料想肯定又要说最近下人们之间兴起的闲话,“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
“小少爷今年不是已经二十了,我听管内务的婆婆说段大少近日在准备给他说媒。”
段世炎要给段时颂说媒?这可是新鲜事。
段家老爷和夫人走得早,当时还年轻的段世炎抗过庞大家业一路摸爬滚打,还一手把半大的段时颂拉扯大,说直白点这个哥哥也能算是段时颂半个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