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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时常感叹段时颂戴上眼镜后斯文败类的模样,宛如尤物。还有那处理事情时坚定认真的目光,看着比平时更能撩动人的心弦。

让人很想上前勾走眼镜再吻上薄唇,欣赏他错愕过后再沉沦的模样。

可现在不是能肖想那些的时候,我摇头在心里暗骂这个色令智昏的脑袋。

果不其然,段时颂看到我出现在房间里时,那张本面无表情的脸一下子僵住。

段时颂的目光看我时向来冷漠,这是我第一次在那双绝情的眼底捕捉到一闪而过的错愕。

大抵是反应过来了,段时颂起身,毫不犹豫地上前揪住我的衣领,愤怒的目光仿佛要把我刺透一般,语气恶狠狠的:“你怎么在这?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这件事不要给我添乱?”

真要命,我在心里喊冤。

刚刚费劲给于辉解释的内容,现在又要原模原样给段时颂再讲一遍。

解释完后我拍开段时颂揪着我衣领的手,故作轻松整理好凌乱的长衫,试图劝他冷静:“现在你带来的男孩很大概率已经不在这艘船上了,他在哪我们所有人都无从得知。你现在要做的不应该冲我撒气,而是该好好想想等见到那位老板之后该怎么办,是缺掉的人临时找补,还是想办法和那位老板解释。”

到底少我两年人生阅历,显然面对眼前这个问题上我自觉比段时颂冷静理智的多,我不明白他在急躁个什么劲。

“来不及了,”段时颂烦躁地用双手揉搓着自己的头发,在我周围往返徘徊,“还有不到二十分钟我就要去会议室见他。”

“那我和你去,”我抓住段时颂的胳膊试图平复他此刻焦躁的情绪,也算是悄无声息揩了把油,“我敢打包票现在这艘船上除我以外再没有更合适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