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时还在气头上的段时颂拒绝了我的哀求,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可现在他答应了,我的心绪又变的极其复杂。
虽然张老板最后松口放人,可我心里很清楚一会儿的交易局上,那位刚刚碰壁的大老板绝对不会让段时颂好过。
心里有些愧疚,虽然感激,但又想不通他为什么要答应我的恳求,明明把我送出去是利益最大化的选择。
真的只是因为我是他哥转手给他的玩物,所以他拿我做任何决定之前都会先考虑一下自己的亲哥吗?
想到段时颂离开前骂我的一番话,我奉劝自己不要总是自作多情。
但却怎么也忍不住想要从那些我们之间发生过的事里找出点不同于常的蛛丝马迹的心情。
这一天里发生了太多事,终于放松下来的我连被子都没力气扯,也不顾舒服与否就这么蜷在里面不动了。
这里能清晰地感受到甲板随海浪摇晃做出的规律运动,我盯着旁边桌旁的旧座钟发呆,秒针摆动时有序的咔嗒声让我在不觉间慢慢进入梦乡。
再次醒来时我听见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应该是段时颂回来了。
我坐起来伸了个懒腰,睡乱的衣服也来不及整理,穿上鞋慢悠悠上前开门。
让我没想到的是,门刚一开一个高大的身影就扑面而来,段时颂带着一身浓烈的酒气直接倒在我的怀里,差点将毫无防备的我扑倒。
我被他身上的酒味熏的头晕,不敢想这家伙刚刚究竟是喝了多少。
我试图将段时颂扶正,他借着力气起身扳住我的肩膀同我对视,我只看他发散的眼神就知道他现在已经喝断片了。
段时颂盯着我,哑声道:“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