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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我,我依旧讨厌无形的束缚,想要追求更自由的生活。再过个把月我将去留洋读书,手续已经瞒着父亲办好了,说不定还会带回一个金发碧眼的高大男人,不过还是希望你能先替我保守这个秘密。

最后,愿你和心上人早日互通心意,在我离开之前。

再次声明,越洋书信很贵。

颜若兰缄

合上信纸我的大脑只被一句话占据,段时颂在我之前大概已经看过这封信了。

我有意避开信中和互通心意有关的部分:“你和颜若兰的婚约算是作废了,那她阿爸那边好应付吗?”

段时颂没抬头,钢笔在那堆文件里写写画画:“颜老板再过几天就要出国了,短期内回不来,颜若兰最近自由的很。”

“好吧。”

我将信件收进口袋,又低头研究起枯燥的册子。

“所以心上人是谁,”段时颂冷不丁开口,依旧没有抬头,“是别人,还是…”

我抚眉,愁上心头:“你果然偷看了。”

段时颂终于合上手中的钢笔和笔帽将其置在文件一边,开始认真同我狡辩:“信是寄到我这的,我是宅邸的主人,为什么不能看?万一你们背着我密谋什么岂不是很危险?”

真是歪理,偷看别人信件不以为耻还反以为荣。

要这样我说不过他,起身又说道:“我先回去了。”

不为别的,主要是为了回颜若兰的信。

可刚走到门后又听到椅子摩擦地面的刺耳厉响,紧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段时颂在我临出门前追上从身后抱住我,双臂箍着我的腰,下巴搁在我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