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过吧,”段时颂耸肩,一本正经道,“我们一起。”
“什么?”我扭头看他,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
直到看到段时颂斜睨着我,玩味的笑容要藏不藏才得以确认。
他揽在我腰间的手也若即若离,让人心里发怵,总怀疑他心思不纯。
互通心意之前,我一直因为对段时颂以上犯下的肖想感到罪过和绝望,现在看来,狗东西的脑袋里不比我干净到哪去。
我冲段时颂翻了个白眼:“粗鄙。”
第23章 水穷
三月末,原本已经回暖的天这两日又降温的厉害,我夜里着凉染了风寒,倒不严重,只是呼吸不畅脑袋昏沉沉的。
和向连营约好的交易就在两日后,入夜我和时颂兄弟二人一起吃过晚饭,中间喝了点酒,头更晕了。
我趴到在桌上还有些残存意识,总觉得兄弟俩酒杯相碰还在谈论些什么,想听却又听不清楚,索性放弃。
直到段时颂拉着我右边胳膊将我扶起来架在他身上,我睁不开眼,头顶的灯光在眼前一闪而过,我烂泥一样倒头挂在他身上。
后来段时颂推开卧房的门,燥热的酒劲儿拱的我难受,门一开我便两步上前将段时颂堵在墙上,他回抱着我,黑暗中我将脸埋在他肩头用力汲取他身上令我安心的味道,说了些前言不搭后语的话。
那你呢,你又是什么时候对我动了心的?
再后来彻底没了意识,这些我不知是梦还是真的胡言乱语,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两日后我随段时颂兄弟一起趁暮色登上海港处的游轮准备同向连营商谈。
想来我也是头一回登上邮轮,上次被刺客绑上船仓后又被段时颂禁足直到下船,好光景是一处都没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