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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捡到猫就够稀奇了,没想到平日少有人烟的花园今日竟闯进两个宅邸的下人,以为附近没人正放声议论着什么。

窝在隐蔽草丛中的段时颂隐约听到其中一个说大少爷从外面领来一个不伦不类的异类,男儿身着女儿装,好不害臊,也不知道大少爷咋想的。

另一位叫他小声点,说这样议论被主子听去是要被赶出家门的。

发现秘密的段时颂没打算当面拆穿下人的动作,只觉得有趣便紧着起身透过矮树丛偷看。

直到两个议论完的下人走远,段时颂才将路都走不利索的小猫抱起来吻了下它的脑袋,小小一团放在一只手上用另一只手拇指食指掐起它的后颈安抚:“在这等我,”小少爷声色清朗,眼中藏星,“我去去就回。”

说完就扒拉开眼下茂密的矮树丛将嗷嗷待哺的猫崽藏在草丛深处,酒足饭饱的小猫眯眼打了个哈欠,窝成一团安稳睡了。

异类?两个字勾起段时颂的好奇心,他非要会会不可。

下人走后他起身将书本随意丢在一边,拍拍粘在身上的泥巴发现手脏越拍越脏便索性放弃,草草抹了两把脸,留下一边一道泥痕就兴冲冲向客室跑去。

那时候的段时颂还不知道,一眼误终身。

许多年后小少爷再次回想起那日自己因好奇勾起冲动,包括冲动带来的结果,或许都是命中注定。

那年只有十五岁的段时颂就这么扒着亲哥宅邸的客室大门门框,做贼一样小心翼翼地探头朝里偷看。

里头果真坐了个男人,也确实着一身女儿装,破破烂烂堪堪蔽体,但想象中的画面冲击没有出现,段时颂细细观察着,并未觉得坐在里面的男人是个异类。

他本以为会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着一身女性装扮,想想都滑稽。可令他没想到的是,端坐在里面的人没有丝毫违和,甚至可以说,美的不分雌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