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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精沁入伤口的刹那很疼,涂祁不由闭眼瑟缩,咧嘴嘶声倒吸气,垂在地板的手胡乱抓住陈濯的衣角攥紧在手里,以此缓解头上的疼痛。

“活该你疼!”涂渺在一边刀子嘴,手上却拿着温水打湿的毛巾,小心翼翼放轻力道给涂祁擦脸上的血污。

不知道在他们赶去之前涂祁和许述鏖战了多久,总之许述仗着人多,身上没有一处伤疤,而涂祁孤军奋战,脸上挂彩堪比整容。

饶是涂渺和陈濯动作都是轻柔,奈何涂祁从小到大从没这样挨过打,细皮嫩肉如今皮开肉绽,疼得他稀里哗啦眼泛泪珠。

“疼……姐,你轻点!”涂祁缩着肩膀想往墙角躲,“求你了,姐……”

“哼!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打架。”涂渺嘴上不饶人,但手上擦拭的动作比刚才又放轻了许多,同时还皱眉对着涂祁脸上的淤青吹气,吹走一些痛感。

陈濯抿唇紧紧盯着涂祁的各处伤口,虽然涂祁没有说酒精蛰疼,然陈濯感觉过酒精擦在伤处的火热烧疼直达心底,所以他拿着棉签的手一直在轻颤,呼出的温热气息始终不停,希望能减轻点涂祁的不适。

处理完脸上,陈濯开始处理涂祁手上的擦伤。

终于能解放面部看到陈濯,涂祁第一次见到如此认真又谨慎的陈濯。他看陈濯距离他很近的眼睛,看到陈濯浅琥珀色的瞳孔,越看他越觉着那瞳孔很像他妈妈元雅非常宝贝的黄翡玉石,他听说那块石头很贵。

所以,涂祁想,陈濯的眼睛应该也很贵。

正看的津津有味,涂祁被涂渺不轻不重拧了下耳朵,“说说吧,为什么打架?”

“坦白从宽。否则后果自负。”涂渺最后还落了句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