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云涞抱怨,陈濯抿唇咬了咬下唇肉,无声长叹一口气,开口叫云涞:“云涞哥。”
“嗯?怎么了?”云涞应声,却不看陈濯,依旧在戳面前的一块儿豆腐。
措辞一下,陈濯说:“你猜的对,我在躲人,才来晚了。”
“哦。”云涞点点头。点完头,他可算停了筷子,看向陈濯,笑得伪善,“方便问问躲谁呢?是不是——姓涂,名……”
“是。”没等云涞故意完,陈濯先做了回答,“是涂祁。”
他在躲涂祁。
即使涂祁什么都没做。
包间静了半分钟,云涞观察着陈濯的表情,试探道:“要不,我帮你试探一下涂祁?万一他……”
“不用了。”陈濯截断云涞的话,不敢听完云涞的假设。
他是胆小鬼,没有能耐预想美好的幻想。
饭局从陈濯的“不用了”开始,气氛陡降,云涞想方设法也暖不热。
九点刚过,两人就吃饱了,陈濯去结了帐准备回家,不想再听云涞拐弯抹角的好言相劝。
期待太高,失望就会更高。
“陈濯。”云涞叫住陈濯,正想给他指后面的一个人,却见那人摇头又摆手,不让云涞告诉陈濯自己在这儿。
云涞像是顿悟,了然冲那人笑笑点头,话头一转和陈濯道了再见,又推着陈濯从另个廊道离开,没让陈濯看见角落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