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惊秋又问:“现在在做什么工作?”
“打工。”
高烧让他的思维有些滞缓,燕惊秋反应了一下,嘟嘟囔囔地抱怨,“这有什么不能说的,我都告诉你了,如果你有需要修的手表,可以交给我,闹钟我也能修,什么表我都能修。”
他有些急切,捻着指尖,犹豫要不要把自己的手机号码交给梁鹤洲,又想着该用什么方式才能让他收下,思绪转换之间,耳边传来梁鹤洲的声音。
“燕惊秋,还有一分钟。”
骤然被称呼全名,燕惊秋极不适应,梁鹤洲几乎只在他犯错时这么叫过他,此刻他条件反射地心虚起来,不敢再造作,轻声说:“不会耽误你的。”
他拿起咖啡罐又放下,反复几次,“你、你都不问问我的情况吗?比如我……”
他舔了舔嘴唇,有些忐忑,“比如我怎么没当医生,怎么开了个修手表的店。”
梁鹤洲仍旧看着外面,语速极快,声音低矮,极尽敷衍,“为什么。”
燕惊秋愣了愣,忽然之间没有了说话的欲望。
两人作为昔日的恋人,分别五年后再遇,就算是块木头,也该有些反应,不管是愤怒或是厌恶或是其他情绪,燕惊秋都可以接受,但梁鹤洲偏偏到现在都漫不经心、浑不在意。
连胸前系的这条他亲手织的围巾,梁鹤洲好像都没认出来。
燕惊秋垂下眼帘,拿起咖啡罐一饮而尽,灼热的液体顺着喉管流下,烫得他心脏抽疼,胃里一阵痉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