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顽固的自尊心又筑起高高的屏障,阻隔他向任何人靠近。
一个为人不齿的、抛妻弃子的、染上赌博恶习的父亲。
他羞于开口,害怕燕惊秋用鄙夷的眼神看他。
“我……我爸爸他……”
“他怎么了?”燕惊秋声音很轻,从他腿上坐起来,指腹轻轻蹭着他的手心。
他的心思被燕惊秋柔软的手牵引过去,那两个字旋即轻易地脱口而出。
“赌博。”
燕惊秋歪头靠在他肩上,展开他的手掌,好奇地摸他掌根附近的薄茧,似乎注意力全在他手上,漫不经心地问:“然后呢?”
“他失踪了,已经有十年。”
“所以你妈妈和你替他还债?”
“嗯。”
“为什么不离婚,他欠的钱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就算离了也没有用,追债的人找不到我爸,就来骚扰我们。”
梁鹤洲闻到他身上甜甜的沐浴露香味,一垂下眼睛,便轻易望进了他宽大的t恤领子里,细软的皮肤和若隐若现的红,锤子似的,一下一下刺激着神经。
“警察不管吗?”燕惊秋抬眼,看见他上下起伏的喉结。
“一开始报过警,但我爸确实欠了钱,我们不占理,警察只能调解,债主中有一部分人是黑社会的,威胁我们不允许找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