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奶油和红酒的味道,”他拿着烟盒端详,“铁塔猫。”
“什么?”
“牌子,叫铁塔猫。”
“哦。”
他又把烟移到唇边,深深吸了一口,烟尾在风中快速燃烧,火星明灭。
“啊,有爆珠,好甜。”他说。
程庭南从未见他抽过烟,即便在敏感脆弱的青春期里,因为父母的忽视而悲伤的他,也只是叹上几口气。
梁鹤洲到底让他开了多少个先例。
程庭南烦躁地踩了踩油门,又放慢车速,问:“和梁鹤洲吵架了?”
“差不多吧。”
“说说。”
“哼,我过生日,他就送个蛋糕,一看就没花心思,把我当叫花子打发?撇开这个不说,我让他陪我出来玩,他又不愿意,说要打工,真是气死我了,整天摆着一副死人脸,就是个哑巴,”他吸一口烟,又嘟囔,“那破火锅店怎么还不倒闭,晦气……”
程庭南听了,忽然觉得梁鹤洲其实很可怜,蛋糕想必是花了“大价钱”买的,在燕惊秋这儿不值一提,对他来说却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同样的,燕惊秋以为度假稀松平常,梁鹤洲怕是把这二字当成天方夜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