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梁鹤洲从未见燕惊秋哭过,所以他并不知道,原来自己会这么不忍心。
他总觉得燕惊秋就该一直是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脸上挂着冁然的笑,或是不屑地半阖着眼睛。
是真的摔疼了才这样吗?到底和宋寒清说了什么,两人竟然闹得要动手。
梁鹤洲习惯性地把手垂在他腰侧,却只碰到一片空落落的触感,紧了紧手掌,才握住他那细细一截的腰肢,好像比卧病在床的母亲还要孱弱。
他皱了皱眉,想不出有什么事情会让燕惊秋如此消瘦,精神萎靡。反正他总归过得比自己好,至少不用操心钱,生活上还有程庭南照看。
“别哭了,”他叹了一声,“真的很疼的话,我们去看医生。”
燕惊秋摇摇头,很小声地说话,好像怕把他吓跑。
“不要,我和你待在一起就好了。”
“我要回去了,我妈在等。”
“……马上,再一小会儿。”
梁鹤洲瞟了一眼他头上的绷带,没有拒绝。
“我好冷鹤洲。”他又说。
楼梯间里寒气确实很重,梁鹤洲犹豫了一下,收紧了手臂。
燕惊秋把眼泪蹭在他衣服上,问:“你和那个人……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