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没烧着。
他咬着一粒药片走出卧室,程庭南还站在玄关,门开着,关远山竟然也在,主动向他打招呼,但态度比之前冷淡很多。
程庭南说:“今天小关休息,我约他吃饭,正好顺路,就一起过来了,一会儿看完医生你自己回来吧。”
“我也一起。”
关远山抢着说:“不行,今天学长要陪我。”
程庭南回头看了看他,他一脸坦荡,耸了耸肩。
燕惊秋撇撇嘴,“行嘛,那就下次吧。”
几人下楼,坐车去到医院。燕惊秋许久没来,但前台还认识他,照样给了他一颗糖。诊室里医生已经在等他,他也不见外,脱了外套躺在沙发上,随手拿起了茶几上的杂志。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医生问他这段时间做了什么,他不太想讲,敷衍地说在忙工作。话题来来回回,最终落到他的睡眠上,他想了想,还是告诉医生最近总是梦见梁鹤洲。
“他是你的?”
“恋人,不过已经分手了,”燕惊秋合上杂志,盯着天花板,“他说他几年前就受够我了,说我对他呼来喝去,把他当保姆使唤,可是我从来没这么想过,我也没觉得我那样对待过他,我很喜欢他,怎么会把他当保姆?”
“所以你认为他在无理取闹?”
“……也不是,我不知道,我想不明白,没有人对我说过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