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过来,先轻轻碰了碰梁鹤洲嘴唇,梁鹤洲心荡神驰,一瞬间把所有的愁苦忘得干净,转身把他压在门上,托着他的后颈压下来。
他不会接吻,燕惊秋更主动一些,纠缠个没完,好像怎么耳鬓厮磨都不够。
于是他留下来做了晚饭才走,燕惊秋又要他明天继续来,还点了几样想吃的菜,把公寓钥匙给了他。他一直惦记着这件事,第二天没去参加足球队训练,去菜场买完菜赶到公寓,正好是傍晚五六点。
他用钥匙开了门,没看见燕惊秋在公寓,也没放在心上,以为他很快会回来,可是一直等到八点多钟,桌上的饭菜都凉透了,也不见人影。
他想起那天在厨房看到了纸巾,犹豫半晌,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找去了那间酒吧。
这样的场合,他从来没来过,乐声吵得他耳膜阵痛,眼睛久久不能适应昏暗的环境,走路一直打磕绊。
他找过吧台,又去到洗手间,最后看向舞池。聚光灯在舞动的人群中晃来晃去,扫过舞台中央时,他看见了燕惊秋,被几人围在中间揩油,腰上背上肩上全搭着不认识的人的手,一会儿被拽到这个人怀里搂着,一会儿他自己倒向另一人怀里,衣服被扯来扯去,领子都大了一圈。
像昨天搂着自己一样,他亲昵地搂着那些人,随着乐曲扭腰摆头,像一条魅惑又邪恶的蛇。
梁鹤洲想,假如他站在那舞池,也一定无法禁住诱惑,可他站在边上,以恋人的身份旁观。
他不知道燕惊秋羞不羞愧,但自己脸上火辣辣的,几乎要无法承受这种重压。
本来他想就此离开,但迈不动脚步,一直看着燕惊秋从舞池上下来,踉跄着走回了卡座。
照旧有很多人围在他身边,他举着啤酒仰头灌下去,一口气喝掉一瓶,喉结上上下下滑动,大半的酒水都洒出来,把他的衣服浸得湿透,胸前春光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