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着头不说话,往左边走,程庭南就拦左边,往右程庭南就拦右边,两人僵持着,谁都不让步,最后燕惊秋歪头去看梁鹤洲,朝他伸出右手。
梁鹤洲踌躇片刻,轻轻握住了他细软的指尖。
程庭南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胸口起伏着,冷哼一声,推开梁鹤洲,摔门而去。
燕惊秋慢吞吞走过来,额头靠在他肩上,抚摸他掌间的茧,问:“你和他说什么了?”
“没什么。”
“你骗人,我听见你们吵架。”
梁鹤洲抿了抿碎裂的嘴角,说:“他让我离你远点。”
“……不要,你别听他的,他乱说的,都是气话。”
他哽咽着,搂住梁鹤洲的腰,贴近他的身体。梁鹤洲想揽住他,手碰到他的衣角,还是垂了下来。
“所以你这五年怎么过的?”梁鹤洲问了一个本该在两人相逢时就提出的问题。
“……我退学了。”
梁鹤洲身体一僵,没能抗拒得了习惯,抬手按住他的后颈,抱住了他。
“为什么不读书。”他有些生气,揪住他颈边的碎发。
“不想读了,没有意思,你也没能读完大学,我……”
“你和我不一样。”
燕惊秋没有接话,也不反驳,继续说:“退学后妈妈送我出国了,在医院里养伤,住了一段时间,我跟着一个老爷爷学修手表,就一直待在国外,前不久才回来,店都没开几个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