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四目相对,梁鹤洲解释道:“我在想……你是不是又发烧了?”
“没有。”燕惊秋睁着烧红的眼睛撒谎,他不想浪费这难得的见面,想和鹤洲出门,商场里走一圈,买年货买新衣服,再在餐厅吃点东西,之后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随便走走,如果遇到摊贩,就买一个烤红薯,如果遇不到也没关系,他们还可以去江边看焰火表演,要早一些去,不然就占不到绝佳的位置了,或许还能坐一坐游船。
如果可以,还想要接吻。
“我没发烧,”他强调,“我想出去玩,和你一起。”
“太晚了,都十一点多了。”
“什么?”燕惊秋惊愕地瞪着眼睛,回头看向客厅落地窗外,确实黑漆漆一片,已经是晚上了。
他丧失了时间观念,懵懵懂懂地问:“今天几号了?”
“初一,”梁鹤洲摸着他的额头,“还说没发烧,都糊涂了。”
梁鹤洲放下盆栽,抱起他回房间,先带他去浴室洗澡。
帮他脱衣服的时候,猝不及防之间,他膝盖上的淤青闯入了眼帘。
燕惊秋看见他凛然的眼神才反应过来,想躲,但已经来不及。
他半跪着,紧紧抓着他的膝弯,眉头紧皱,问:“你怎么了?你去哪了?”
燕惊秋眼神躲闪,一言不发。
“说话,”梁鹤洲站起来,捧着他的脸逼他对视,“看着我,全部告诉我。”
燕惊秋哽着喉咙,落下泪来,语无伦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