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摸了摸他的头发,“这么乱,给你梳梳。”说着便牵着燕惊秋走了出去。
他拿了梳子过来,坐在沙发上,燕惊秋盘腿坐在他双腿间,脊背贴着他的胸膛,回过头朝他笑。
“像不像给狗狗梳毛?”
梁鹤洲心神不宁,没有回话,握住一束头发,想着,其实更像在给猫梳毛。
燕惊秋的头发已经很长,盖住了肩膀,又细又软,全部握着也只有小小一把。
他解开几个结,轻轻地梳,还是掉下很多头发。
“疼吗?”
燕惊秋摇头,“好了吗?”
“嗯。”
梁鹤洲把梳子放到一边,把他搂在怀里,不着痕迹地亲了亲他的发顶,他没有觉察,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视。
“头还疼吗?”
“还有一点。”
“等会儿再吃粒药,晚饭想吃什么?”
“虾仁炒饭。”
梁鹤洲在他耳边轻轻应了一声,和他一起看着电视,但放的什么,完全没往心里去,惦记着口袋里的那封信,那个大大的“死”字也一直在脑海里萦绕闪回,搅得他如坐针毡。
傍晚,他出门去买菜,燕惊秋缠着要一起去,实在拗不过他,把他包得严严实实才带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