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庭南怔怔地看着他左手的戒指,片刻后摇头,说:“不了,我还有事,马上就走。你去看看小秋吧,我刚才看他就盖了条毯子,别又着凉。”
“嗯。”
他看着梁鹤洲去到卧室,不一会儿又出来,颈侧多了几个鲜明的牙印。
梁鹤洲泡了茶,给他倒一杯。
他没喝,摩挲着杯壁,说:“小秋的病你应该知道了吧?他挺不容易的,你走了之后他想不开,出了事故,虽然就手臂受了点伤,但之后去国外养病也吃了很多苦,前段时间他还去医院看医生吃药……不过这些都过去了,既然现在你们和好了,就好好对他吧。”
“什么?”
程庭南茫然看向他,“怎么了?”
“你说他的手臂。”
“就是那条伤疤。”
梁鹤洲眉头紧蹙,脸色沉郁,问:“然后?”
程庭南突然反应过来,躲开他的目光,放下杯子站起来,说:“啊……我就先走了。”
“他说他从楼梯上摔下来了。”
当初这套说辞其实他并不相信,但没有深究,以为或许是和燕惊秋父母有关,毕竟是伤痛的过往,他一直不在燕惊秋面前提。
他没有拦程庭南,仍是坐着,手肘撑在膝盖上,握着水杯,自顾自问:“到底怎么回事?”
程庭南踌躇片刻,轻声说:“我说得很清楚了,你不见了,他想不开,冲到马路上,被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