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鹤洲倾身舔他脖颈上浮现的青筋和喉结,他忽然笑起来,浑身脱力倒在梁鹤洲怀里,抱着他说:“鹤洲,我好想你。”
房间里的尘土气息散了,有热风吹进来,掀动着窗帘,燕惊秋侧头看了看窗外,这么几个月,终于瞧见晴天是什么样的了。
他掐着梁鹤洲臀尖往前顶撞,险些把人推下床,低下头咬住他的肩膀,听着他浅浅的哼了两声,忽然之间,一阵黑暗压下来,笼罩攥紧,像灭尽灯火的夜。
他想着,不行,不能闭眼,他还没做够呢,要把分开的这个把月都弥补回来,要面对面,要看着鹤洲的脸,看他因为自己给予的欢愉皱眉眨眼,看他因为汹涌的情欲而双眼混沌,看他无意识地仰头着索吻。
可是他真的太累了,上午一下飞机就赶到学校,从宿舍找到教室,从食堂找到操场,一口水都没喝,一点儿东西都没吃……
他闭上了眼睛。起初睡得浅,听到梁鹤洲喊他“小秋”,然后是浴室的水声,有毛巾擦过身体,清清爽爽的,他又重新躺回被褥中。
很快外面飘来饭菜的香味,饥饿像镊子要镊破脆薄的睡眠,他想睁眼但没成功,翻了个身又睡过去,完全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是午夜,梁鹤洲坐在他身边,手里拿一本书,见他醒了,立刻下床,说给他热些吃的。
他跟着出去,打着哈欠坐在餐桌上,懒洋洋的,连筷子都不想举,虽然饿,但没什么胃口。梁鹤洲便洗了一盘水果,一块一块喂他吃。
“鹤洲,你不知道,国外不是土豆泥就是培根三明治,唐人街的中餐馆都不正宗,馄饨都一股怪味儿,水果也不好吃。”
“明天包馄饨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