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鹤洲在卧室来来回回踱步。他发现自己的手机不见了,大约已经被燕惊秋拿走,背包也不在,房间里没有任何能和外界联系的工具。
这么煎熬了一整天,眼看天黑下来,时间已经过了十点,外面才响起开门声,燕惊秋醉醺醺的说话声飘进来。
“鹤洲……我、我给你买了吃的,你今天过得好吗?”
门开了一条缝,有东西被塞进来,梁鹤洲抓着门框拉了一下,没拉开,这才发现有一根锁链挂在墙壁和门上,门只能推开这么一条缝隙,够手臂伸出去。
“小秋……”他沉沉地叹气。
燕惊秋喝得酩酊,靠墙坐着,双手抱着腿,脑袋枕在膝盖上,朝他傻傻地笑。
“鹤洲,我和庭南去喝酒了,你会生气吗?但我没有和别人玩,我就只是喝酒了,有个人要亲我,我还打了他一拳。”
梁鹤洲一点儿气都生不出来,也坐在地上,把手伸出去,说:“过来我看看。”
燕惊秋笑着,小狗似的爬到门前,把手搭在他手心。
梁鹤洲看到他手背关节红红一片,捏了捏他柔软的手,拉进门来亲了亲。
“鹤洲,你手好凉快,你摸摸我的脸,我觉得好热。”
梁鹤洲去摸他的脸,又是叹气,说:“小秋,你开门,想喝凉茶吗?我泡给你喝,我们洗个澡,看会儿电视就睡觉,好吗?”
燕惊秋摇头,“不要,你都是哄我的,你有前科,说话不算数。”
他躺倒在地上,仍拉着梁鹤洲的手,眼皮耷拉着似乎要睡过去。梁鹤洲抚摸他的头发,让他不要睡在这里,会感冒,他便揉着眼睛站起来,乖顺地问梁鹤洲要毯子,接过后迷迷糊糊走出了梁鹤洲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