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电话季涂拿着雨伞就出门了,撑着雨伞走到小区门口就看见张宣仪的车了,估计是从学校过来,副驾驶坐的是大四的那个学弟。

季涂合上雨伞,拉开后座的门坐进去。

“早上好啊。”

张宣仪三十六,平时打扮的比较年轻,一般人看不出来她真实年纪,显年轻但又不装嫩,平时跟季涂他们完全没有代沟,活脱脱像个小姑娘。

“早上好宣姐,早上好祈颜。”

“季师哥好。”学弟吴祈颜也乖巧打招呼。

“贵州好不好玩?”张宣仪也知道季涂昨天才回来。

“我哪里是去玩儿的,我是去做建设做教育的。”

“哟哟哟,建设啥了,教育啥了,瞧把你厉害的。”

“那是没法儿跟您比啊,张院长~”

“这一声声张院长真是叫到我心里去了,以后就这么叫。”

“人家艺术家都视钱财名利为粪土,自持、清高,所以说他们不能当院长呢。”季涂也是真的佩服张宣仪,性格好,有真才实学,不装,嘴上看重名利,实际也挺看重的,但又有不冲突的洒脱。跟她开玩笑,也不用顾忌太多。

“还得是你。季涂,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啊?”张宣仪从中央后视镜看了眼季涂。

“何以见得?”

“从你面色看出来的,‘面若桃花’。”张宣仪意有所指。

“您这么忙,还兼修看相呢?”季涂抬手捏了捏自己的下巴。

“其实季师哥,你一上车的时候,我也看出来了,都把‘我很高兴’写脸上了。”吴祈颜一般跟他们一起接话少,不如季涂他们跟张宣仪接触的时间长,配合的多,而且性格本身有点闷,张宣仪也为他这一点说了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