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
恶心这个词,季涂真是听的耳朵起茧了。
他无数次的听人说同性恋恶心,没有指名道姓的的说:季涂,你好恶心。但他们说,你喜欢男人,你好恶心。
之前江采寄也这么说,今天余珍也这么说。
“你们生我是为什么?因为相爱吗,因为我是你们爱情的结晶?还是两个人结婚必须要生孩子,这是任务?养育我的目的呢,为你们养老送终,我跟一个男人在一起就不能为你们养老送终了吗?还是说,面子过不去,别人会说闲话,说季家的儿子恶心、变态,喜欢男人?我喜欢男人,天生的,从某种意义来说,是你们的问题,不是我的。”
这话,是气话,也不是气话。
但话已经说出来了,就收不回去了。
“是,你说得对,都是我们的错,当初结婚是错的,生你这么个东西也是错的,都是错的。你滚,你滚,我不想再看见你。”余珍已经被季涂气的两眼发黑,季涂不知道季徽是什么时候走到自己目前的,他根本注意不到这些细节。
直到季徽的巴掌打在他的脸上,他好像才如梦初醒。
宜县少有的大雪,让屋顶和道路上都积攒了厚度。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太黑,显得路灯暗,抬头看见的是万家灯火,走在路上,依稀还能听见别人家里传出来的欢声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