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听一耳朵,但不完全。”
“那还能从哪里知道,你特地打听了?”季涂很好奇。
“今晚是故事大会之夜?”
听顾冶这么说,季涂才想起来现在已经很晚了,顾冶早上还要自己开车赶回江城,然后赶飞机飞德国。
“顾冶,晚安。”
“涂涂,晚安。”
季涂想,应该也给顾冶取一个昵称。
明明开的标间,但两个人挤在一张床上睡,季涂觉得还不如开大床房呢。
冬天,天亮的晚,季涂一晚上没怎么睡好,断断续续的放鞭炮声音让他无比难受,本以为顾冶应该也睡不好,但出奇的是,他睡的很香,应该是真的累到了。
季涂顺着窗外路灯撒进来的暗沉的光,打量着顾冶的面孔。
也许是随着相识的时间越来越长,纵使顾冶的长相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但季涂就是觉得他不一样了。
初识时的疏离感荡然无存,让人变得想要亲近,那股抑制在消亡的亲人的时间夹道里的松弛感与自在,好像又回来了一点点,他身上的痞气与书卷气融汇并不突兀,他身上的傲慢消散,余留一点存在骨子里的傲气,也许他都没有发现,他越来越像21岁前的顾冶。
那时候的顾冶终究会成长,变得成熟稳重,像这个时限里的顾冶,但这个时限里的顾冶永远变不成那个时候的顾冶。
季涂心道,如果早一点遇到你就好了,像十岁的蒋时遇到十岁的宋十清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