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自私的愿望。”

顾冶：“？”

“我希望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前，你一直爱我。”

顾冶眼里只有宠溺：“一点也不自私，这也正是我所希望的。”

季涂觉得这个念头十分过分，可是听到顾冶肯定他的想法，他心头一酸。

他一直明白，同性之间，两个人可以走到最后的，少之又少。异性恋里都难以遇得合拍、合适的人，所以他害怕，之前拉扯季康，也是因为自私的觉得，如果放手，会遇不到下一个了。

杨鸯直接的剖析了他自私的父母，其实他也是像他父母一样自私的人吧，他也只顾自己，私心想要顾冶的爱，想要一直被顾冶爱着。他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被人这样热切的爱过，谁会不痴迷这样的爱。

顾冶擦了一块儿红色奶油抹在自己鼻尖上，说：“像不像马戏团的小丑，可不可乐？”

季涂忍俊不禁，点点头。

红鼻头的顾副教授又说：“虽然你没有问，但我就是知道你肯定想知道我许的什么愿望，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吧。我希望季涂每次需要我的时候，我都在。”

夏夜的晚风阵阵吹来，绿化带里不知名的花朵在白天盛开，晚上闭合，但那些花朵都无人关心，即使太阳把它们晒蔫儿了，晚风把它们吹落了。

不像季涂的花束。

不过今天晚上，季涂还是没能把花束带回家，虽然可以找个理由敷衍一下王亦，但季涂还是选择让顾冶带回去。

季涂提着半个小蛋糕回到小公寓，王亦正躺在床上跟他妈视频，季涂还没有进到房里，就听见王亦跟视频那头的季婷说“不说了，我小舅回来了”，然后穿着鞋哒哒哒的跑出来，一脸好奇的问，“大晚上不睡觉，上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