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但你好可爱哦。”
“别用哄小孩的语气对我说话。”
“在成年人面前,你就是小孩子。”埃托尔说,“当然,我们都知道你并不‘小’,米沙?”
米沙没有说话,但他的表情透露了答案。
“看来这一次我终于猜对了。”埃托尔挤挤眼睛,“这是个很美的名字。”
埃托尔又念了一遍米沙的名字,他很慢地读那两个音节,声音很柔和,缠绵的尾音带着点儿缱绻的味道。一瞬间,米沙非常希望那两片优美的嘴唇中能够吐出自己的名字——不是娘了吧唧的小名,而是他很多年没用过的、父母赋予的真正名字。
“别叫得那么肉麻。”米沙别扭地说。
“我很确定你曾经听过更肉麻的叫法。”
米沙很确信那些姑娘们都没有埃托尔肉麻。他忽然感到很不高兴:“爱德华多侦探说你……那不是真话,对么?”
问出来的那一刻,米沙感觉很爽,但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自我厌恶。他厌恶自己的问题,害怕得到答案,但就是忍不住要问,而这种矛盾又带来一种撕裂的爽感。
埃托尔有些意外:“干嘛问这个?”
“因为你已经知道了我最大的秘密,为了公平,我也要更了解你。”
“如果你想了解我,就得去翻看少年犯收容所的登记簿。”埃托尔掰着手指头数,“我因为盗窃进去过3次,诈骗2次,攻击他人1次……还有一次因为涉嫌谋杀。唯一一次被指控卖淫,是来自三天前的萨默兰警局。”
米沙巧妙地吐出胸中的浊气(在这么做之前他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有一分钟没有呼吸了),表现出毫不在意的样子,说:“我就知道,你不会是那种人的……其实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真的。”
“如果你没有怀疑过,为什么还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