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说什么呢?他们肯定在接水管的时候偷工减料了。”米沙嘟囔道,“我当初就不该选移动房……虽然我也盖不起其他的房子就是。”
“我早说过,只有没中奖的彩票才能转运。”埃托尔无奈地让米沙进来。米沙跟桌子上的塔罗牌们挨个打招呼,熟练地从冰箱里找出苏打水,然后直奔浴室,没过一会儿,里头传出他的抱怨声:“怎么换了一种沐浴露?味道没有之前的好。”
埃托尔的店平日里通常来者寥寥,米沙总是怀疑他给人占卜赚到的钱能否维持生计。不过今天,它很快就迎来了第二位访客。
即使已经进入十一月,但迈阿密的海风仍旧温暖,对埃托尔来说,一件衬衣足以应付绝大多数时间段的保温需求,即使在气温较低的清晨也只需要加一件马甲,但门外站着的卡佳却穿了件与贫民窟格格不入的毛皮披肩。在埃托尔记忆里,他们为数不多的几次会面,卡佳似乎都穿得比别人多。
埃托尔见到卡佳有些吃惊:“很少见到你离开人肉货架。”
“我有事情需要找你的同居人。”
“他不是我的同居人,而是邻居。”埃托尔强调。
卡佳不以为意:“那有什么区别吗?你们只要打开窗户就可以躺在床上互相交谈。要我说就该把其中一间房子退了,省点钱,或者干脆把两套间房子并成一套,现在的屋子实在太拥挤。”
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是什么时候停的。埃托尔摇摇头,刚想解释,却发现卡佳惊讶地看着自己的身后。
“我借了你的毛巾。能从我那儿拿两件换洗衣服过来吗?我可没法这样出门……”
一个银发的年轻男人擦着头发走出浴室,健美的身体上不着寸缕 ,直到感觉气氛不大对劲,他才意识到还有第三人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