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幅画早就干了，鹿鸣枫看着画作，已经无心关注其他，画作上，一个金色鱼尾的人鱼带着落日的余晖在波光粼粼的泳池中肆意伸展身姿。

画作前的人眼眸不自觉放大，这上面的人鱼……好像是他？！

金色鱼尾还挺好看的……鹿鸣枫看着画中的自己惊叹着，难怪陈渊那时候不让他看……

陈渊洗完澡出来，画室的门关着，他带回来的人在另一个房间。

人正在床上坐着，眼睛直溜溜的望着门。

“早点睡。”陈渊走过去，谈恋爱第一天同床共枕有点太快了，但是少年和他这么有共识还是让他有些失意。

明明之前还因为分床睡很难过的……

“嗯。”鹿鸣枫的回应带着不自然，一想到能和陈渊一起睡他就很开心，但是……金色鱼尾……

陈渊说喜欢他，他信了，但是这些事实突然摆在他面前，他突然又有些退却，那画上明目张胆的爱意，就算他不懂画都能感受到。

陈渊好像……真的很喜欢他。

他头脑风暴之时，陈渊已经进了房间，长腿走了几步就到他的床前。

“晚安。”

青年温润的声音在鹿鸣枫耳边响起。

鹿鸣枫正在想自己不会是叶公好龙，但这样的声音带着暖意穿过大脑，他意识到，自己刚刚的无措似乎只是惶恐。

惶恐能得到陈渊的喜欢，像是得到了一份不该属于他的礼物。

“晚安。”鹿鸣枫回，之前充斥着迷茫的眸子恢复清明。

但他说了以后，陈渊并没有走，而是凑近，在他的额上应下亲近的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