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就且先坐下,那东西处种,应是未过于控制住你的。”郑言开口,也算是温柔,眼神带着那种柔和,并无攻击性。

梦卿卿带着迟疑,她对郑言还是警惕的,知人识心,决计不可从面识人,视为大忌。

“楚姑娘,小生之错,委实是委屈你了,因我而受此无妄之灾。”郑言歉意非常,眉头紧皱,嘴角泛起苦笑,颇有无能为力之感,似是在自嘲。

梦卿卿深觉应是有些能问出些东西的机会在的,试探性开口道:“不知为何总觉得郑公子熟悉非常,似乎是从外面见过。”

郑言身形一顿,又恢复了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在下并没见过楚姑娘。”

此话并无直接了当否决梦卿卿的话,似乎不便多说的模样,其中必有隐情。

梦卿卿点点头,装作不在意道:“小女子怕是错认了,实在对不住。”

那古琴终得擦拭完毕,郑言轻轻一拨,便发出悦耳声响,委实是好琴,“楚姑娘之前是作何事的?”

梦卿卿疑问,“难不成杨妈妈并未同你说过?”

郑言的脸色在听见“杨妈妈”之时有些不耐烦,“我不愿听她说话。”

梦卿卿表示明白,想起知鹤手臂上的莲花刺青,又试探道:“小女子之前曾在太子府做过事,是伺候知鹤姑娘的。”

郑言猛地抬头,眼中尽是复杂神色,随即问道,声音都难掩颤抖,“她、她现下、如何?可、可好?”

“她疯了,很怕人。”梦卿卿平静的说着,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郑言的一举一动,郑言突然无助心口,大口喘气,挣扎着掉落在地,神色痛苦,面色惨白,却还是忍着咬着唇不愿发声。

痛苦的眸子盯着梦卿卿露出祈求,“不、不要、不要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