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压着眉,“进宫手持枪械,谁允你如此不敬,可是怀有不臣之心?”

好大一顶帽子压上来。

秦子业有些担心地望着华泽,低声地靠近他的肩头把事情的原委简单明了告知。

华泽鹰一样的眼睛犀利而明亮,声音低沉饱满岩石般的力量,落地有声。

“陛下允臣无视宫规,手持武器进宫面圣,允臣京城纵马,允臣见而不拜,太后需要看看陛下亲笔所书的圣旨吗?”

太后面色黑沉,跟华泽对峙,双方僵持不下。

楚芷虞深吸一口气,眼瞧着这场闹剧不知何时才能定论,她索性用了障眼法假装自己还在原地,实则化为小狐狸,小心地躲开禁军和暗卫,跑进了被所有人忽视的寝殿当中。

寝殿之中难得萦绕着淡淡的香气。

甜蜜的花香气息和寝殿之中经年不散的药味混合在一起,说不上是难闻,只是觉得那花香有些突兀。

格格不入。

外面熙熙攘攘如闹市,寝殿内却安静的落针可闻。

重叠落下的帷帐后面隐隐约约的出现几个身影。

太医声音含糊不清,侧头像是在跟旁边的人低声议论。

楚芷虞迈着猫步,小心地靠近,拨开帷幔,迎面寒光一闪,她飞扑着躲避。

也得以瞧见被重重障碍遮掩的场面。

龙榻上暴君被紧紧地困着,四肢上都缠着铁链,不明的纹路似龟裂一般爬上他的脸颊。

黑色的纹路仿佛拥有生命一般。

盯得久了还会产生恐惧感,似是凝视着深渊中不可名状的存在。

太医苦笑一声,“好不容易安抚好陛下,这么快又发作了。”